金鱼肥猫

[维勇] 黑羽 15

 阅读须知:本话配合吴雨霏的《分手要狠》,《座右铭》,郭静的《分开不是谁不好》食用更佳(怎么净是推荐这些歌)

特别感谢 @noircity 提供抵赖订婚,死不结婚,无视未婚夫的梗!

 黑羽

15.

到底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唔,大概是从维克托拗不过大众起哄让冠军跟亚军都来一段舞助兴一番的要求,拉着勇利跳了一曲《Quisaz,Quisaz,Quisaz》的探戈以后便找了个借口匆匆把人拉离场,无视身后意犹未尽的选手们嚷嚷“啊,就这样啊”,“维克托太敷衍啦”,“让勇利留下来再玩一下”的哀嚎,抓着勇利的手腕强行把人拉离场。

接着自然是两个人一语不发地回到了维克托的房间,一个是脸上是浓浓的杀气,另一个脸上是满满的置气。

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我想勇利你应该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吧?”维克托左手撑在门板上,一只脚有意无意地挤进勇利的双腿间,右手竖在勇利跟前。

“护身符嘛。”勇利瞄了一眼在自己眼前闪着金光的戒指,很快就得出答案。

“除了护身符,还是我们的订婚戒指喔。”维克托执起勇利的右手,在戴着戒指的手指轻轻一吻,“丢下寂寞的未婚夫,去跟别的陌生异性跳舞可不是合格的行为。”

“我都没有结婚,而且戒指一直都是作为护身符的存在。”勇利把手抽回,戒指的说法自己一直都只有护身符一个,“订婚戒指那是你说的,我一直都说是护身符。”

“亲爱的你好绝情。”维克托装出受伤的表情,接着便是用右手捏住勇利的下巴,“这个明明就是结婚戒指,明明就约好了不可以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跳舞的。”

从维克托手指上传来的力度,让勇利知道这个人脸上受伤撒娇的表情只是表象,真正的情绪是这个人嫉妒了。

 

“那我不跟男人跳舞,跟女人跳,这个总没问题了吧?”勇利抬手拍掉维克托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维克托,“再说,我印象中没有答应过你有这回事吧?”

“那当然不行!”维克托另一只手也封去勇利的去路,“不!男人跟女人都不可以跟你跳舞,除了我以外!”

“维克托教练,那请问你是什么性别?”勇利听到维克托孩子气的主权宣言不禁失笑,“不男不女吗?”

“我就是我!”维克托的耐性也被消磨得差不多,语气也开始变得蛮横起来。

“如果妈妈想要跟我跳舞,那是不是我只能拒绝?”不过不代表自己要跟他硬碰下去,如果说钻空子,抠字眼,自己也是可以做得出的。

呃……这下到维克托吃瘪了,确实,不可能连至亲都必须拒绝吧?好像也说不过去。

“还有爸爸呢?九州男儿喝多了就会拉人跳舞。”勇利伸手把维克托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那爸爸妈妈是例外。”那只能把这个选项剔除在范围之外了。

“是利也先生跟宽子小姐才对。”勇利不忘微笑着提醒,声音不见得有一丝起伏。

“亲爱的!”

“要不然你可以叫胜生先生跟胜生太太的。”这爸妈称呼得无比自然啊维克托,但是会不会搞错对象,“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过是喝了几杯跟人跳了舞,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还是好好的吗,维克托教练,你会不会太爱操心?而且订婚结婚的事情是人生大事,不能拿来随口地开玩笑的。”

 

你是我的学生,更加是我的伴侣,我的操心完全是合情合理吧。面对勇利否认自己跟他的关系,维克托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胜生勇利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极容易出现硬碰硬的情况,带人回房的途中自己已经想了一万个要让他屈服的方法,哪怕被他时候责骂自己卑鄙,再一次搬出日本冰协出来压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到了回到房间关上门以后,算了算了,有话还是好好说,毕竟他对于自己的撒娇耍赖是没什么办法的。

然而这一次自己再一次失算,胜生勇利你是打算这个赛季存心要气死我的是不是?至少此刻勇利脸上一副“你会不会管太多”的不负责任的表情让自己大为光火。

但是,嗯,好,深呼吸,对,有话好好说,别大吵大闹的,对,1,2,3,冷静下来。瞬间地,维克托居然用起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拉梅兹呼吸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整理好情绪以后维克托才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打算是信口开河,我承认我有时候是不太正经,但是那些事可以拿来开玩笑,哪些不可以,我想我还是有作为成年人的自觉的。”

“哦。”勇利觉得这个人是有成年人的自觉,但是无奈这个所谓的成年人自觉是相当有限公司。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维克托当然看得出勇利此刻的应付式表情全然是基于对自己的不信任出现的,但是自己实在很讨厌这种没有经过证明,也没有看过全部事实就妄自下定论的做法。

哪怕对象是胜生勇利。

“我有给你机会啊。”然而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证明给我看。下半句当然是不会从勇利的嘴里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估计这个人就知道自己折腾那么多全部都是因为他的不长进。

好吧,还有自己是真的有认真考虑过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现在,我们去结婚!”维克托沉默了片刻,像是宣布决定一样开口,“我现在去订机票,明天一早你收拾行李跟我一起出发。”

“我拒绝。”接下来两个人还有国内比赛,现在突然说走就走跑去结婚,这个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样?万一在这个节点上被有心人公开两个人的事情……胜生勇利想到的只有两个人的体育生涯就此断送,而且维克托在国内的公众人物形象也会全数崩塌,更可怕的后果自己根本不敢再多想。

除了拒绝,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自己很讨厌这种逼婚一样的行径。

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偶像,自己的神明大人也不可以。

 

“为什么?”本来以为勇利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安排,没想到回应维克托的,只有他的拒绝。

“你不过是被我煽动而已。”大奖赛上短节目的表演,自由滑的表演,甚至今天表演滑还有庆祝晚宴上的舞蹈,甚至自由滑比赛结束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勇利清楚不过那是因为维克托跟自己分离了一段时间,又因为整个过程都在自己的蒙蔽保密下进行,当全部出现在他自己跟前的时候就激起了他的私心,想要将一切收为己有,结婚大概是最直接快速的方法,但是真有那么心思么?勇利并不认为。

自己当初决定做出的一切是作为两个人前途的赌局,但是并不代表要将自己的人生大事也赔进去。

见惯自己父母,乃至发小一家的婚姻历程,更加深刻明白婚姻非儿戏,再次地,自己还是明白没有办法给对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婚姻的道理。自己讨厌别人说维克托跟自己玩教练游戏,但是万一在这个基础上维克托打算连夫妇游戏都加插进来,勇利觉得自己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

更何况是建立于动机不良的基础上做出的结论。

 

“亲爱的!”维克托双手抓住用来的肩膀,听着勇利嘴里说出来的话语,眼睛里面写满了震惊还有不解。

“我不是你的亲爱的。”勇利看了维克托一眼,偏过视线,“我只是你的学生跟竞争对手。”

“才不是!”维克托的声音开始发抖,这个给予了自己love和life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轻易地就将以往发生的一切全部推翻?维克托抱着勇利,把头埋到勇利的颈侧,“你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勇利,你听我说一次好吗?上个赛季说过拿了金牌就结婚的事情,我不是随便拿来寻开心的。”

“为什么我又要听你说?”先前在圣彼得堡的时候因为训练的时候网上恶性舆论的问题想要找维克托商量,但是终归是谈不下去的郁结又再一次袭上心头,“你就不可以听我说一回吗?结婚这个事情在现在来考虑,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至少俄罗斯现行的社会道德取向,还有从一些书上看到过的文献,让自己根本不不敢再细想。他自己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唯独不想因为自己缘故,让维克托受到不必要的委屈。

“为什么我又要听你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让维克托身心疲累,而且此刻的勇利的心思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团浓雾,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准,或者说自己就想不清楚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勇利就会把自己推出千里之外,但是又通过各种方式诱惑自己,当自己想要接近的时候,他又选择逃走,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维克托脑内的头绪乱成一团,心力交瘁的情况下,维克托无意识地冲出口,“那好,我们分手吧。”

然后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维克托发现冲口而出了犯禁的话语,在看着勇利开始蒸腾上雾气的镜片,紧张地抓住勇利的双臂,“我我我我,我是不会分手的!勇利我刚才……唉!”

“你同意分手?”勇利甩开维克托的双手,拿下眼镜,用自己的衬衫袖口随意擦了擦,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开口,“太好了,我多担心你会不答应。”

既然这样,这个赛季的《黑天鹅》就作为给维克托最后的谢礼。赛季结束后,就按照之前日本冰协跟自己提出的那样,重新找教练继续现役生涯。教练费的事情,大概也该认真地考虑一下了。

自己一直攒下的钱也不太多,如果真的不够的话,大概也要认真考虑一下找周边的人帮忙,或者是去银行看一下信贷情况,反正这笔钱,是无论如何都要凑出来的。

毕竟,哪怕是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教练费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人家白做工吧?

好说胜生家没有无良雇主的传统。

 

“胜生勇利,我什么时候说过分手了?”维克托抓着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的眼前人。自己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是要放弃是完全没有想过,只是刚才……自己到底是在干嘛啊!

“就在刚刚。”勇利的声音毫无起伏。

“你要自说自话也不是这个时候用啊!”每一次勇利的自我决断一发作,就会让维克托无比头疼,上一个赛季自己已经在巴塞罗那领教过,根本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哦?”勇利抬头看着维克托,不知道是情绪激动还是方才真的有哭过,勇利的眼睛有些微发红。

“总之不分手!”看到勇利这个样子,维克托都后悔得要死。维克托抱着勇利,在他耳边仿佛要给予保证一样不断呢喃,“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分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考虑分手!”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出这样任性的话了。维克托稍微松开勇利,偏过头想要给勇利一个安慰的吻,好让他觉得安心。

 

“分手又是你说的,不分手又是你说的。”发现维克托又想用惯用招数胡混过去,勇利气恼之下咬破了维克托的嘴唇以示惩戒,“什么道理都让你占尽了!”

“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手的!”维克托捂着被咬破的嘴唇,出血了,还真是下了狠劲,仿佛被激起好胜心一般朝勇利嚷嚷。

面对着倔强起来暴露出俄罗斯男人死不认输死不回头死不投降传统的维克托,勇利觉得再多说都是白搭。

说不下去干脆别说了,既然是提出了分手,我管你是气话还是真心话,那就如你所愿!

勇利片刻都不想留在这里再进行无用的辩论,推开维克托打算离开。

 

“总之不分手,我要结婚!”维克托也是被逼得没辙,软的不行,只好上硬的。

“维克托教练。”勇利一手摸着门把手,稍稍回头看着被自己气得眼里红筋乍现的维克托,“我们分手,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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