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日记体] 拜见舅舅大人 达令小葵篇10-3
拜见舅舅大人
达令小葵篇10-3
来自铃木拓马的forevernotebook，记录生成时间20XX年X月X日，晚上X点XX分
“刚才那两位叔叔是谁？跟拓马你的交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呢。”瑞穗询问的语气看似平常，但实际上还是对我有些责怪的意味，或许在她看来这些带点小女生的娇嗔在我这种人这里会比较受落，然而说到底，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些意思，对于她，我也只不过是当作一个后辈来照顾罢了，“会议都快开始了拓马你还没回来，我担心你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就特地出来找你了。”
“是两位我很敬重的长辈。”我不想跟她透露太多，毕竟于她于我而言，我们对彼此的家庭情况太过熟悉，而且她也一直深得我的父母的喜欢，让她掌握太多我的情况并非是好事。
“诶，这样喔，能让拓马君敬重的长辈，我也很想认识呢。”瑞穗换上以退为进的策略，手臂自如不过地挽上我的，“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
“改天吧。”事实上方才维恰和勇利叔叔方才的态度，说不定已经将瑞穗看进眼里，不得不说，虽然瑞穗并非如普通女生般会明晃晃地吃醋撒娇，但是总会有含蓄但是又直中要害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意愿。但是我想我还是有不接受的权利，我不动声色地拨开瑞穗挽着我的手臂，“不是说要开会迟到了吗？先做了正事再说。”
“我们现在是同事，顶多加上前后辈的关系。”我快步走在前头，丝毫不去看身后他的表情，“公事场合太多不合时宜的亲密动作并不是好事，特别对于瑞穗你而言。”
会议途中我借着医院打电话给我就先前手头上有个病人回来想要补打印一份检查结果，但是找不到相关的资料的机会偷溜出来，顺便地找了附近一个不错的餐馆打电话过去订了中午的桌子。
转过身走回去会场，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碰到站在门外的瑞穗。
“只是医院那边有事情找我，小事情已经解决了。”方才我还愿意摆出个公式性的歉意笑容给她，但是现在，我已经连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已经疏懒。而且她这样再三紧盯着我的行为我觉得透不过气，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我想我这一次出去也不是太久吧，会议还没乏味到要让我趁机溜号的程度。”
等一下午餐约会，我想我还是要趁这个机会给维恰跟勇利叔叔解释清楚这件事。方才瑞穗只是工作同事跟学妹的解释我也已经觉得无力，更何况之后瑞穗挽着我手臂的事情……大概也被两位看在眼里，我不想再多生枝节。原本想着时机合适了再实行的计划，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
“拓马，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要不然我们去试试？”瑞穗看着正在收拾着讲义跟文件的我，“我不想再回去酒店吃主办方提供的自助午餐啦，都吃腻了。”
“不好意思，我中午已经有约了。”我把讲义跟文件整理整齐塞进文件包里，也没多看她一眼，“要不然你可以找别的同事一起去的，先失陪了。”
那一顿午饭，大概是我最如芒在背的一顿饭。
原本想借机打听小葵现在的情况，但是却被维恰反问，“既然你是想知道的话，那为什么你不亲自打电话给她呢？从长辈口中打听消息，怎么都是怪怪的。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鼓不起勇气亲自去问呢？又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还是说，你已经做错什么事，提不起勇气去面对达令了？”维恰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神里的冷漠却是显而易见，“再说，达令现在在哪里，身为医院院长儿子的你，有心打听还是可以打听到的吧？”
“我没有做出对不起小葵的事情，只是我现在……”我知道维恰现在并非是在质问我，只是面对此刻并不看得出表情波澜的两位舅舅，我连开口说清楚真相的勇气也没有。
“你现在的情况，哪怕我跟维克托再没眼力见，我们也是知道的。”勇利叔叔微笑着开口，“怎么说我们都做了几十年的人，也不是这么看不开的，有些事，人之常情来的，叔叔也不会怪你。”
“只是勇利叔叔，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看到那样的。”有时候我是很讨厌我自己的口拙，也很讨厌自己的犹犹豫豫不得干脆，特别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其实我……”
“小拓马，听叔叔说的。”勇利叔叔示意我冷静下来，“有了新的开始，还留恋过去，其实是相当不尊重，也是不成熟的行为。不管是对于哪一边来说。拓马君有了更适合的对象，是时候要从达令这里毕业了，还抓住达令不放，你让你现在的对象怎么想？人家也是女孩
子，也要面子的。”
“维恰，勇利叔叔，我不会跟瑞穗结婚，我对她从头到尾只有前后辈和同事的感情。”直觉告诉我，此刻我再犹犹豫豫不说清楚，恐怕以后想要再说清楚的机会也不会再有，“我想娶的只有小葵。”
“但是拓马，维恰觉得你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碰上和小葵有关的问题，维恰不自觉地也会拿出原俄罗斯人惯有的冷硬作风，“难道你真的相信你这次的工作调动只是单纯让你离开家里去磨练？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位瑞穗小姐对你半点好感都没有？你真的以为你们两家父母不想撮合你和瑞穗小姐？你真的以为达令会在青森那里乖乖等着？你真的以为达令在青森不会被人抢走？哪怕你为人再迟钝，再没眼力，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好好正视问题了吧？自以为是也该有个限度！”
“维克托。”勇利叔叔伸手拉拉维恰，示意他不要太过激进。
维恰看了一眼勇利叔叔，拿过桌上的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如果我当年也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话，今天坐在勇利身边的人绝对不是我！”
“好了。”勇利叔叔叹了口气，朝我歉意地笑笑，“你别怪维克托说话语气重，只要是牵涉到达令的事情，他总会很紧张的。只是小拓马——”
“不管是我们也好，达令也好，我们不需要半吊子的温柔。”透过勇利叔叔的镜片看到那双红棕色的眼睛，此刻散发着丝毫不退让的光芒，“更不需要半吊子的决心。”
“如果我们今天看到的就是你这几个月来的决心的话，我想还是算了吧。”勇利叔叔看着我，“让彼此日后相见都有个好印象。”
“维恰，勇利叔叔，或许这个还有些早，但是我有话要跟你们说。”我抬起头，艰难地开口。
飞机落地，我走出入境大厅的时候把在坐飞机的时候关掉的手机重新打开，邮件的提示音便不停地响着，而语音信箱的提示音也一直响个不停。
我简单地浏览了一下，除了有一封邮件是主任发过来，提醒那天会议的报告有些还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完毕以后请尽快发给他过目，另外还有一封邮件是姐夫发过来，提示请在到步后尽快跟他联系，其他都是来自于父母跟瑞穗。
无一例外地，就是询问我的去向，然后就是就来年春天请辞医院工作的风闻向我确认真实性。
我只是默默地把邮件看完，过后把来自于瑞穗和父母的邮件无一例外地全部删除。
但是当下还是尽快先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好，然后尽快跟姐夫联系。
毕竟我这样一声不吭地请求把补休全部休了接着跑路，确实让姐姐和姐夫很担心。
主任那里很快地就处理好，除了要好好道歉因为自己的休假给大家带来工作的不便，主任并没有过多地问我选择补休的原因，只是留下一句：
“拓马君如果想清楚的话，就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喂，姐夫。”我走到计程车乘车区轮候着计程车，顺便给姐夫打个电话保平安，“我是拓马。”
“啊，拓马小舅子，你现在打电话给我的话，证明是已经安全到达了？”姐姐跟姐夫是少数几个知道我去向的人，只是事出太过突然，而且去的地方也不是短途，还是希望我可以在到达以后打个电话通报平安。
“嗯，已经出了机场了，现在正在等着坐计程车。”我把行李放进计程车后座，打开门坐了进去，“估计还要倒几趟车过去呢。”
毕竟大间町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哪怕我坐飞机到了青森，也换了铁路线，过后估计还要再打车走最后一段路，如果顺利的话，赶到那里也已经是将近日落了吧。
“还倒车啊？既然最后一段路都要打计程车的话，还不如干脆一直都是打车过去呢。”姐夫在电话里也忍不住给我支招，“相比起挽回小葵，那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吧？再说，你一个医生又不是出不起那点钱。人家舅舅都已经看不起你那点行动力了，难道你还打算一直让人看不起么！”
那天跟两位舅舅的聚餐过后，最早得悉我要追去青森挽回的计划是姐夫，不过也很实在地，被姐夫在电话里面训了一顿。
“我就说你在那么老是用那些什么前辈后辈的温柔态度面对瑞穗迟早会出事，你看，好吧，现在都闹成那样。虽然说小葵看不到，但是小葵的两个舅舅看到了啊！这下连对方的家人都认为你什么都是半吊子，单纯就是在喊口号什么都不做，搞不好还是见异思迁贪新忘旧。我看你最好还是自求多福小葵的两个舅舅不会跟小葵多说些什么，要不然，哪怕你追到青森，身上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你嘴上说再好听也没用啊，光是行动就足够让人打巴掌了，我说你这人平时在这方面也不至于迟钝成这样，这次怎么会……连求婚戒指都被人退回来，你这是有多失策啊你。”
“我看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自求多福，不至于带着戒指去重新求婚被人连人带戒指地丢出门外而已。”
“最后我想说，你那份扔在律师楼什么劳什子文件我是不会自己一个跑去签字的，你把你姐夫我当成什么了！”姐夫叹口气，“要是你想要辞职去意已决的话，也好歹好好说话吧，虽然你只是跟主任提过要辞职的事情，只是你未来的事情，也不用这么……一扔了事，我跟你姐完全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好吧？”
“辞职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我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先前已经是托学长找了我以前的老师牵了线，也敲定了要过去帮忙的日期。不管这一次能不能挽回小葵，我也不会留在医院，明年春季我就会离开医院。至于那份文件，姐夫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拿这些来开玩笑的，我也是考虑了好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所以呢，所以你就签了字扔下就跑了，你有想过你姐夫我的立场吗小舅子！”姐夫叹口气，“我跟洋子说好了，现在我们是不会去签字的，等你从青森回来以后我们当面谈妥了再说。”
“瑞穗那里你自己想清楚怎么处理。”姐夫不忘提醒我这一点，“你别以为人家看上去温和文弱的就觉得人家好对付，你要清楚，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赶到小葵所在的医院门口已经将近黄昏，付钱也顾不上找零地就下了车。拖着行李跑到小葵工作的科室，却从同事的口中得知，小葵今天休息并没有上班。
“听说是因为老家那里的家人过来探望，所以佐藤护士就跟护长申请了补休之前的休假。”护士站的大姐看着我和善地回答，“碰巧我们这里也来了实习生跟研修生帮忙，阿长就批准佐藤护士的休假申请啦。”
“那你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吗？”老家的家人过来探望？难道是叔叔阿姨跟维恰和勇利叔叔都过来了？不过相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小葵的人在哪里。
“赤城前辈的ins刚刚更新了啊，这个人果然是资深美食家。”刚好有两个实习生拿着手机路过，“还这么好客地带着小葵姐的家人去吃雪见亭的料理去了，下次我们实习生联谊会怎么说也要算上赤城前辈的份。”
“拉倒吧，还联谊会呢，平常我们就算出去喝一杯也不见得赤城会赏脸。”另一个护士接过话，“这里就只有你们俩这么没眼力，谁都看得出来赤城那小子是正在追求小葵呀，赤城那吊儿郎当惯的人这一次可是动了真格的，听说还把小葵视作结婚对象。按照赤城的行动力，大概这一次也趁着招待小葵的家人的机会，顺便见家长了吧，看来结婚的事情，也是指日可待了。”
“大姐，请问，可以把雪见亭的地址给我吗？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小葵！”我拿过大姐写给我的地址以后便拖着行李急匆匆地离开。
“赤城君今天工作这么累，下班还要招待我们，这……太客气了！”真利阿姨看着放了一桌的餐点。
“哪里哪里，阿姨你可别跟我客气啊，后辈的家人到来，我这个身为当地人的大前辈当然要好好招待对吧？”赤城拿着酒瓶往长辈的酒杯里倒了酒，“酒微菜薄，希望几位长辈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相反还谢谢您呢。”维克托之前也大概从小葵那边听说过自己过来这边以后可以适应那么快，大多都是靠着身前这位前辈的帮忙，虽然时常表现得吊儿郎当，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相当可靠，“我们达令在这边受你照顾了。”
“身为大前辈，照顾可爱的后辈当然是我应该做的。”赤城爽朗地笑着，“再说，这个后辈不管是从工作上还是为人上，都是无可挑剔的，确实是不错的女孩啊！”
“我说赤城前辈，你别两杯到肚就开始胡说八道。”小葵瞥了赤城一眼，脸颊上有些绯红。
“什么胡说八道，要是小葵肯答应跟我结婚的话，我可是会相当高兴喔！”赤城伸出手戳戳小葵的脸颊，“喂，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觉得我还挺不错的。”
“可是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没有人知道我刚到店，走到小葵那一桌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调笑还有看到那样明晃晃的出手到底有多生气，我伸手抓住那只还想要戳小葵脸颊的手，居高临下地睨着这只手的主人，“这位小姐她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就是我！”
“小拓马？怎么你……”维恰仿佛看到什么惊人事物一样地看着我。
“想要对人家的老婆出手也得看场合吧？”我紧捏着他的手，“也得评估过自己实力再出手吧？”
“诶，人家的老婆？我想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赤城甩开我的手，脸上充满着不解的神情，“话说回来，这位不就是福冈总院院长大人的公子吗，你的老婆，不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山口分院的院长千金片冈瑞穗吗？你快要跟片冈瑞穗结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半个医院啦。怎么突然又说小葵是你的老婆？小葵明明还没结婚。”
空气突然凝固，我没有想到关于我要跟瑞穗结婚的谣言已经闹到青森都知道。看来父母这一次是存心要逼我就范。
维恰跟真利阿姨还有勇利叔叔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冷静地看着事情有怎么样的变化。
“我不会娶片冈瑞穗。”我看着小葵，再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几位长辈，“我从头到尾想要结婚的对象只有佐藤葵。”
“我不要医院继承权，来年春天我也不会再在医院工作，我不会拿这些事来开玩笑，我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后悔。”我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装着被退还的求婚戒指的绒布盒单膝跪下，“我只要小葵你肯嫁给我，你愿意跟我结婚。我有信心，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过穷日子！我会比国邦叔叔还有真利阿姨，维恰还有勇利舅舅更疼爱你，我说得出做得到！佐藤葵，请你跟我结婚！”
“拓马君，这……”小葵被这突发的事情闹得还没反应过来。
“好诶！”维恰站起来拍着手掌，然后看着我，“我最喜欢听这个了，拓马君，再喊一次！”
“我不要医院继承权，来年春天我也不会再在医院工作，我不会拿这些事来开玩笑，我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后悔。我只要小葵你肯嫁给我，你愿意跟我结婚。我有信心，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过穷日子！我会比国邦叔叔还有真利阿姨，维恰还有勇利舅舅更疼爱你，我说得出做得到！佐藤葵，请你跟我结婚！”
“只是嘴上说说没什么诚意的。”我并没有发现维恰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容易发现的笑，“我跟勇利都不需要半吊子的诚意。所以小拓马，说到做到喔。不然，请想想俄罗斯那只熊的下场。”
维恰扬扬手里的手机，点下屏幕上的播放键。方才我对小葵说的那段结婚宣言便在手机里重新回放。
“啊那个话说回来，赤城他真的把佐藤护士当成是结婚对象喔？”跟着带教老师值班的实习生看着坐在护士工作站整理护理报告的老师。
“当然不是，不过赤城他确实是有结婚对象，不过是在另一家医院的药剂科工作的同学。”护士把整理好的排版放好，重新抽出一份要整理的报告，“听说也快要好事近啦。”
“诶？老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你刚才还……”没想到自己被老师摆了一道。
“小朋友，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人妻的神助攻。”护士用圆珠笔点点学生的脑门，“要对付院长公子那不紧不慢还带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不下点猛药怎么行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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