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黑羽 4
4.
勇利不见了。这句话雅科夫今天听到从维克托的口中说了不下上百次。
但是这位以铁腕著称的老教练只是冷着脸嘱咐爱徒请认真训练准备大奖赛系列的节目。
勇利会不会被坏人绑走了，他这么可爱。这句话的出现频率低于前面一句。
老教练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提醒爱徒要做好跳跃，刚才的跳跃太随意。
雅科夫要不我还是去报警吧？排第三的是这一句。
老教练友情提醒胜生选手行踪不明不够48小时，人家会睬你才怪，你刚才那个跳跃是怎么一回事！
勇利不在的话我整个人觉得生气被抽走一般。当说到这句的时候语气里都带上隐隐约约的哭腔。
要不要去健身室做上十组八组体能训练提神？保证你什么气都回来了。老教练冷哼。
“雅科夫，我很想勇利。”这句话今天出现频率排行第四。
你再胡闹下去，我保证你这个赛季连人家一根头发都见不着！老教练气得觉得自己下一刻自己是不是要捂着胸口去医院求诊的错觉。不过，如果不派定心丸的话，短时间内这个劣徒是不可能老实训练。
“你是有阅读障碍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雅科夫不知为何，此刻自己面前维克托眼泪汪汪的样子很自然地联想到上个赛季又再次失恋的格奥尔基。
果然在恋爱中的人智商都直接为0甚至是负数么？
“人家纸条上怎么写的？你到底认真看了没？”雅科夫忍不住扶额。
“我只知道勇利不见了，他丢下我了！”维克托垂下头，“雅科夫，他说训练会另外找人安排，我才是他的教练，他是不是不信任我了？我真是一个差劲的教练！我还是一个差劲的未婚夫！”
“喔，你作为未婚夫是不是很差劲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作为教练是挺差劲的，说实话，我是运动员也不会信任你。”反正猛药都已经下了，雅科夫觉得也不差这一脚，不过也是时候提醒这个人该干正事，“喔，顺带一提，你的学生这个赛季的短节目会是我负责，自由滑是莉莉娅负责。再过不久就是大奖赛了，你这个赛季的主题我劝你还是赶快定下来吧。”
“雅科夫。”维克托低下头思考了片刻，“这个赛季的主题我已经想好了，就用分离与哀伤吧。”
此刻自己的心情，最适合演绎这两个词语。
勇利这个赛季的主题几乎是在跟莉莉娅会面第二天就定下来。
欲望。各种自己想要的，想去守护的，想要留住的，想要达成的，美好的，丑恶的，隐忍的露骨的。
一切都是自己的欲望。
自由滑的题目是最早定下来的，就是《天鹅湖》中黑天鹅独舞的选段，另外为了表现勇利的演技，莉莉娅打算加入部分原本在双人舞中出现的舞蹈动作，另外为了突出勇利扎实的芭蕾基础，还加入了不少表现身体柔韧性的动作。
如此一来，每天花在芭蕾基础课程上的时间就不少。
能吃苦的肯下功夫的学生一直都是最容易得到老师赏识，对于莉莉娅而言也是，上个赛季尤里来自己这里训练的时候起初还因为芭蕾课程嫌弃得龇牙咧嘴，耍性子不练习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但这个赛季加入的胜生勇利，每天把自己布置的课程任务一件不落地保质保量完成，而且不时要求自己做出针对性的训练，这个勤奋的学生让自己甚是满意。
至于短节目的选题就更具戏剧性，原本自己是打算沿用上个赛季的《爱即Eros》，但是某天训练结束以后尤里找到自己，说跟雅科夫争取到，这次的短节目全权交给自己跟勇利负责。
“哈？你用上个赛季的短节目？”尤里一副“不是吧，你可以更懒一点”的眼神盯着勇利看。
“嗯，因为真的决定不了，干脆还是用这个好了。”面对着清单抓破头的，大概也只有自己，每次到了这个关头，自己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选择困难症。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用这首歌。”尤里翘着脚摊在椅子上，“你可别忘了你这个赛季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要成为诱惑冰上帝皇的黑天鹅，按照那老头喜欢追求新鲜的性格，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他哪里会有兴趣？”尤里看了勇利一眼，“如果要成功诱惑那老头的话，新鲜感是少不了的，那就简单，你让他看到一个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你就好了。”
诶？这下到勇利搞不清楚。
勇利在第二天晚饭前的时间被尤里截住。
“喂，小猪，有首歌适合你！”尤里把自己昨天奋战了大半个晚上的战果放到勇利手上。
“尤里.普利赛提，言辞要优雅！”偏厅里传出莉莉娅的声音。
“啧。”天知道他最烦莉莉娅这样的耳提面命，“小猪，短节目就用《Bad Romance》来气死那老头吧！”
“等等！尤里奥。”勇利低头看着写着曲名，旁边还画了一个尤里自己本人的简笔画头像，旁边还画上一个大拇指图案，附带写着“Yurio`s choice”的纸条，“这首歌不是我的风格啊！”
“爱即Eros不也是不是你的风格吗？”但是最后却滑得比谁都好。
“那个……是教练要求啊！”勇利为难地抓抓后脑勺。
只要是教练的命令就听对吧？尤里懒得继续争辩，抓上纸条就径直走近偏厅门口，“莉莉娅，小猪可以把这首歌用在短节目吗？”
“你自己去问雅科夫，我只负责自由滑。”莉莉娅瞄了一眼纸条，然后视线直接落向站在不远处的勇利身上，“胜生勇利，你做好将以前的自己舍弃干净的觉悟了吗？你将会是这一季首席之中的首席，不对，你是将会羽化，然后成为迷惑王子的黑天鹅。”
“是！”勇利双手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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