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 明日花昨日开 12
明日花昨日开
12
比起短信还有电话表示的关心，他更会是拿出自己的实际行动去表达自己。
“今天下班以后我就会在家把剩下的工作忙完了，理佳如果你排练完后到家要给我打电话，另外如果这期间碰到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知道吗？”阿澄再三嘱咐着电话那头的人，“如果太晚的话不要单独回家。”
“放心啦，我会打计程车回去。”电话那头的理佳请阿澄放心。
“计程车？别打计程车。晚上一个女生打计程车很危险的。”鬼知道计程车司机是什么人啊，乔装成计程车司机为非作歹的人多了去了。阿澄对于理佳的做法是一票否决，“如果太晚的话你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知道啦，阿澄你好啰嗦。”理佳带着爱意地抱怨着。
“我是啰嗦，我也是很认真的。”阿澄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的心大还真是……
大概这个时间点，阿澄都已经睡觉了吧？果然今晚排演练习完毕以后已经将近半夜，如果不是管理人员过来提醒自己到了闭馆时间，独自一人留在场馆里练习的理佳还不知道时间过得那么快。
虽然他说太晚的话就给他电话，只是大半夜叫他跑出来也不太好，算了，还是自己回去吧，大不了，嗯，小心点吧。
学生时代在维也纳也是这样过来了。理佳收拾好乐谱跟琴，推开大厅的门就往外走去。
“理佳小姐她呀，可是很努力的表演者呢。”保安大叔跟站在外头插着衣兜的阿澄聊着，“几乎每一次排练她都是最早来，最晚离开的一个，用行内的话来说，敬业吧。”
“是吗？不过理佳小时候就是很认真练琴的。”阿澄插着衣兜，笑着回应大叔。
“先生你跟理佳小姐是发小喔？”大叔此刻惊觉两人关系，“原本我以为这个钟点还愿意跑出来找人的，大概除了男朋友，丈夫，跟哥哥或者弟弟才做得到，没想到发小也可以。小子你跟理佳小姐关系很好吧？”
“呃……嗯！”阿澄点点头。确实关系挺好的，而且算是关系很亲密吧。
“当然好啊，他可是我的男朋友呢。”理佳从背后出现，自然不过地挽着阿澄的手臂，“等很久啦？”
“没有，才刚到呢，看见你还没出来就在外头等呢。”阿澄转头看着理佳，伸手揉揉理佳的头发，自然不过地接过理佳手里的琴盒还有袋子，回头朝大叔道别，“那我们先走啦！”
我就说嘛，发小哪有可能做到这个份上，果然是恋人呢。大叔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开的背影。
“吃饭了吗？”阿澄知道理佳只要进入专心的状态就顾不上那么多，过了钟点才想起吃饭的事情不是一次半次，而且方才管理员叔叔跟自己说理佳又独自一个留在这里练习直到深夜，大概晚饭也还没着落吧。敬业是好事，但是会把身体熬坏那可得不偿失。
“诶？”不是阿澄提起自己都忘了还有晚饭这回事，“好像还没……”
“现在这个钟点，电车的末班车都已经过了，计程车也没有见过多少辆。”阿澄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有些唐突，但是在现在这个场合下，估计是最好的选择，“这么晚，别回家了，你自己在家我也不太放心，万一有闯空门的会很危险，虽然有些唐突，看来今晚只能到我家过夜。”
“啊？真的？”理佳抬起眼，借着路灯，看到走在自己身前的阿澄耳朵上淡淡的红色。
“虽然有些，嗯，突然，相比起让你自己在家，我还不如让你来我家过夜。”阿澄想到今晚要挑灯夜战赶工周一会客用的计划书，让理佳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也没关系，起码家里还是有人可以看着她，不至于心惊胆跳，“换洗衣物的话，估计要想想办法，你还没吃饭的话，等一下你到我家先去洗澡，我做饭给你吃，虽然吃了会发胖，但是总比饿着要好。”
“吃的东西去便利店买就好了。”特地跑出来接自己已经让理佳不太好意思，再让阿澄做饭好像也说不过去。
“我做饭虽然手艺一般般，会的东西也是随处可见的那几样，但是总比便利店的要来得有益。”阿澄否决了理佳随意对待饭菜的决议，“不过等一下路过便利店要买毛巾牙刷这个倒是真的。”
“还有，我下午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排练结束时间太晚的话要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的吗？”阿澄抓住理佳的手，“你刚才该不会想着一个人偷偷溜回家吧？”
“你……怎么知道的？”理佳心虚地别过眼神。
“猜的。”长期在国外生活，也练就了理佳独立自强的生活能力。阿澄并非反感理佳有时候太过自把自为，只是自己觉得她有独立能力并非坏事，但还是希望理佳可以更多地依赖自己，让自己可以照顾她，“你有时候耳边风我也不是不知道，虽然你在这个时候想要当一个懂事的女朋友这份心我是很感动，但是呢，你偶尔也要给机会让我尽一下男朋友的义务可以照顾你。”
“要是理佳愿意多一些依赖我的话，我可是会很开心的。”阿澄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后的理佳，转过头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千万不要觉得是有麻烦到我，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所以以后如果排练太晚的话，打电话给我吧，还是不要了，理佳你时常不太长记性，要不然这样，每个礼拜六的排练，我都来接你回去，别想着自己溜走啊。”
“还是阿澄最好了。”听到阿澄说的话，理佳从背后一把抱住阿澄，额头贴着阿澄的背，“我最喜欢你了。”
阿澄拍拍理佳的手背，示意她放开自己，“今天晚上我会赶企划书，大概会奋战到天亮，你吃完饭以后就到我的房间睡觉吧。”
“阿澄我明天早上做早餐给你吃吧。”既然阿澄说想要尽男朋友的义务，那，自己也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女朋友温柔贤惠的一面，也不是只有任性跟没完没了找机会欺负他的，“阿澄你想吃什么？西式的我做得比较多，和式的会的种类很有限，还是说，阿澄你想吃，掉，我？”
“第三个选择的话，没问题喔！”理佳满意地看着阿澄瞬间变得滴血一般的脸颊跟耳后，“工作太累的话作为夜宵也可以喔！”
阿澄觉得自己耳根火烧火燎，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开始伸手去掏钥匙，但是钥匙仿佛是跟他作对一般，不停地捉迷藏，心慌意乱地掏了好久都没有拿出来。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个随处可见的菜鸟上班族，跟自己不太相称，但是阿澄你还没有发现你自己有多好吧？这样好的阿澄自己可不想跟别人分享呢。
阿澄你的脸上可是曾经有过公主殿下的唇印呢，既然这样，那就是属于公主殿下的人了。
“维恰，我发现理佳其实还是会吃我的醋啊。”难得回乡一趟，阿澄决定跟维克托出去居酒屋喝一杯。
毕竟对于嗜酒如命的俄罗斯人来说，没有酒精的日子也很难熬。小放松一下，大概勇利舅舅也不会太啰嗦。
“明明我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菜鸟上班族，咳，真要吃醋的话也是我吃她的醋吧。”阿澄吃着下酒菜，“维恰，勇利舅舅有没有吃过你的醋啊？”
“或者这么说吧小天使，我为勇利吃过的醋，大概加起来比你吃过的炸猪排饭还多。”维克托晃着手里的酒杯，“勇利这个人啊，就跟你一样，都是毫无自觉的人。或许有人会觉得我会吃醋会妒忌是很奇怪的事，明明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还会有妒忌，会有小气的时候。”
“但是我确实是会有喔。”维克托看着身边的外甥，跟勇利相似的性格，仿佛是自己面对着年轻时的勇利剖析着自己的心事，“其实我撇开一切荣誉，一切光环，在所爱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我当然会因为另一半跟别人太亲密，或者说对自己不太热情会觉得不甘心还有失落，妒忌跟吃醋那是正常不过。”
“我相信小理佳也是喔。”维克托觉得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个人还没想明白这件事，“撇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在你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子而已。当然也会吃味会不高兴，特别还要从自己男朋友身上闻到来自异性的陌生香水味，大概没几个人能忍吧。我不是说理佳不相信你，相反的，我觉得她也体谅你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时常去陪着客人去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毕竟阿澄你知道的，维恰我还没退役的时候，有时候也不得不去应酬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赞助商，这些是让自己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时候，只要抱抱她，让她知道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她，还是属于她的人就好了。”维克托也开始羡慕起阿澄，这小子啊，有女生为他吃醋，他还是满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自己呢？大概勇利为自己而妒忌的次数，10个手指头能数完。
最近的一次还是外甥们年幼的时候自己跟勇利为了孩子的问题大吵一场吧，之后反而两个人相安无事，就这样过了很多年。
“爱除了要付诸行动，必要的表达还是会有的。”维克托伸手拍拍阿澄的肩，“毕竟理佳跟你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不是你肚子里的那条虫，不会时常都明白你在想什么的，所以啊，喜欢她的话，不妨多告诉她，也可以多跟她亲密互动让她明白喔。”
“所以说，最后小理佳发现你身上有陪酒小姐的香水味的事情怎么告一段落啦？”尽管维克托大抵可以猜出结局，但是还是像听外甥跟自己说。
“嗯……也就是跟维恰刚才对我说的那样吧，嗯，多跟她亲密互动。”阿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接吻了？”维克托也直截了当地发问。
阿澄不说话，只是灌着啤酒。
“那有做到最后吗？”维克托觉得事到如今没有拐弯的必要。
可是身旁的外甥差点把口里的酒喷出来
“喂你别跟我说你又临门一脚踩刹车啊？”维克托觉得怎么又是这样，每次都临门一脚踩刹车实在煞风景，不由得开始同情起理佳。
“我也是很辛苦才憋回去的，喝了酒再做的感觉很差，第一次是这样，我可不想以后还会有第二次同样的事情。”阿澄一口气灌完酒以后放下杯子朝维克托解释，“最起码都是双方清醒，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吧！”
每次破坏气氛的人跟自己讲气氛大概是最神奇的事情，维克托也不像在这件事上多跟阿澄纠葛，但是觉得按照理佳那性格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那这件事，理佳就这么算啦？”
“没有，第二天，她蹭了我一身她的香水味。”阿澄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头几乎要埋到地板，“然后那天我快下班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了红印。”
难怪那天总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光很是耐人寻味。
哪怕事后回想，阿澄都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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