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肥猫

[维勇] 明日花昨日开 15

明日花昨日开

15

“真不穿婚纱啊?”趁着现在还在去选礼服的路上,阿澄觉得还有后悔的机会,大概女孩子心目中还是想要穿一次婚纱吧,理佳真的不会嫌弃传统礼服老土吗?

“我穿礼服的样子你都看腻了吧,毕竟比赛也好,演出也好,都穿过那么多次啦,自己也很想试一回穿白无垢。”理佳觉得怎么阿澄老觉得自己会不停的后悔,有那么多的后悔选项吗,自己说的也是大实话,每次的演出还有比赛,穿礼服的次数说不好听的比自己穿便服还多,想想都觉得腻味。好歹都是婚礼,不能来点惊喜吗?

“拉拉链,解掉绑带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啊!”理佳用手臂戳戳阿澄,意有所指地笑着。

明白理佳话里有话,再想想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阿澄又觉得自己要临近原地爆炸。

 

“说到白无垢,唉,我也只是见过一次那么多啊!就是真利出嫁的时候见过一次。”维克托叹口气,准备趁混乱起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死硬拉着来陪着选礼服的勇利,“有人是死也不肯穿给我看……好想再看一次呢。”

你拿出你的那些什么宝贝大河剧的视频存档不就可以看了吗?还带是可以反复倒带的。知道这个人小心思的勇利选择一贯的无视处理,抓住机会闹事的本领这个人简直是地表最强。

“那我跟阿澄的婚礼维恰一定要来喔!”理佳抓住维克托的手,眼神恳切地看着维克托。

“那当然了。”阿澄上前一步,把理佳的手从维克托中抽出来,笑着看看理佳,再看看维克托,“自己最疼爱的外甥结婚,当舅舅的哪有可能不出现呢?维恰你说对吧?”

哇哦。难怪小公主时常投诉无意识的犯规,果然很犯规。维克托看着阿澄的举动,觉得接下来自己大可以放心。

 

事实证明,不管是之前的选戒指,还是这次选礼服的事情,阿澄觉得大概在涉及审美观的事情上,自己跟勇利都是毫无避免地被维克托毒舌对待。

选戒指的时候一连串的“太土了”,“那么小气”,“满大街都是的款式”,“礽角落里都看不到”,“我是女人的话我看到保证毫不客气地甩掉你”,一口气逛了三条街的店都选不到能够进入他维克托店长法眼的,阿澄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这个戒指要买到手也得要三五年以后。

但是最后维克托帮自己选定了一只皇冠造型的戒指,让自己算是成功地套住了理佳。

同时也让自己见识了维克托那一直让勇利诟病的“买东西不看价钱”的习惯,自己的季度奖一口气花掉三分之二,嗯,想来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后来看到理佳很喜欢,也就无所谓了。

 

现在选礼服,更加是遭到赤裸裸的嫌弃。

虽然维克托一直对于和服甚至是一些桌布之类的摆设上精美的绣艺很欣赏,但是外甥糟糕的眼光让他决定要跟理佳再三耳提面命,婚后的衣服添置搭配必须要由佐藤太太亲自打理。

“你怎么舍得让你老婆穿床单出来?!”显然维克托对阿澄手上的红色刺绣和服很是不满意。

有那么像床单吗?看着还好啊。胜生家的两个男人看看手上的和服,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俗了!”金色底色的和服被一票否决,“看着就像是暴发户,新娘子的高雅哪里去了?”

“不好看!”瞥了一眼深蓝色的挥手示意可以拿走。

“太老气了!”绛紫色的更加是彻头彻尾的嫌弃二字,维克托指指正在挑着礼服的理佳,不留情地对阿澄指责,“你老婆才25岁,你舍得让她穿得像52的吗?”

“老板娘70多的老太太眼光都比你们要好。”维克托指指那边满头银发的老板娘正在给理佳提着各种建议,理佳也跟老人家聊得很开心。

 

勇利对着阿澄看着一旁选着和服很起劲的一老一小,忍不住开口,“现在我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结婚……”

外甥结婚当舅舅的怎么比外甥跟外甥媳妇还起劲?还是说维克托觉得继小葵和凛凛以后,终于有人跟他交流审美心得,还带眼光差不多的,难得遇到知音?

但是我绝对不认为优衣库是很糟糕的存在!经济实惠款式常青,有什么不好的?!

“勇利舅舅,当年维恰真的让你穿白无垢啊?”男装的礼服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一套,父亲翻出当年结婚时穿的传统礼服以后,阿澄基本上在选礼服上也就成了陪看的存在,但是方才听到维克托提起勇利拒绝穿白无垢的事情,自己还是有几分好奇。

“那是恐怖片,我对演鬼片没什么兴趣的,所以打击他了。”勇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维恰说他也可以穿啊!”追求新鲜刺激的维克托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至少阿澄是觉得他绝对会做得出的。

“那是惊悚片,所以最后两个人都没有穿。”当年自己甚至很直接地扔出一句“那是鬼新娘”的话,更加让维克托消沉了好几天,“不过当年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风波,我跟维克托也是穿了平常不过的西服而已,另外是没有留下合照,至少在你们20岁之前,我跟维克托是没有留下任何两个人合照的照片。唯一的一张,也就是我们现在放在卧室相框里面的合照,是在小葵出嫁的时候拓马君帮我们拍下的。”

“大概维克托如果有可以属于自己的婚礼的话,也是会这般兴奋吧。”勇利看着跟理佳一样兴奋的维克托,语气里还是有着一丝遗憾,“在盛大婚礼还有孩子的问题上始终让我还是有些歉意的,哪怕他嘴上说着不要紧,自己也不太在意这些事。”

“不过维恰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说了不在意,也就确实是不在意。”有人说维克托这个人高深莫测,但是在阿澄看来,这个爱哭爱笑又爱闹的舅舅,大概是世界上最好懂的人之一,“而且勇利舅舅你跟维恰一直把我们当成是亲生小孩一样疼爱,说实在的,不是有维恰帮我跟理佳牵线,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吧。”

 

“维恰,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我觉得很不错啊。”先前选定的几件都被维克托以“气色不好”,“跟朝气活力的理佳不搭”,“花纹太过素雅,新娘子应该是全场焦点”为理由否决掉,最后理佳难得是看中一件黑色的和服,“黑色的话,刚好可以跟阿澄的礼服配得上,对了,另外我想配上大红色的指甲油喔!维恰你觉得怎么样?”

“小公主,指甲油这个可能有点勉强啊。”维克托抬头想了想,“一般白无垢的话很少会配上这么艳丽的指甲油,就只能在转换场地的时候再涂,只是来不来得及干这个不好说,只能到时候尽量试试吧。”

“啊,对了,小公主,我那珍藏多年的羽织袴终于可以登场啦!”维克托看着披在理佳身上黑色底色刺绣着各式花卉还有仙鹤蝴蝶的和服,很是赞赏地点头,同时说出隐瞒了勇利多年的秘密,“你跟阿澄结婚当天,我会用长辈传统和式打扮出席喔!”

“诶诶诶?真的?”

“喂你还真买了啊?”勇利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得了重听的毛病,他刚才貌似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准确来说,是去订做了一套喔亲爱的!”维克托笑得很开心,“还是绣上了胜生家的家纹呢!就藏在我们卧室的衣柜里,当然亲爱的你是找不到的。”

“维克托,你……知不知道定做一套要多少钱?”勇利扶额,这个男人对钱的观念还真是……

“我知道啊。”人家都明码实价的哪有可能不知道?

“你花钱能不能理性一点?”

“我很理性啊!”维克托一副无辜的表情,“那身羽织袴这么精美,我觉得值那个钱啊!我喜欢嘛。”

“好吧。”接下来一堆“穿的话很麻烦,要请人上门帮忙”,“基本上没几次穿得上的”,“你打算到时候留给谁”的话,勇利觉得说出口都是多余的。

“不过勇利舅舅,我怎么突然觉得理佳跟维恰那副表情,是不是打算在结婚当天又要捉弄我了?”阿澄看到不远处看着自己窃笑然后窃窃私语的一大一小,突然觉得自己又要面对人生危机。

“我看不是打算,是根本想着要捉弄你了。”勇利光是看一眼维克托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到穿上这一身衣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自己就被挖起来,按照指示穿好了里衣站在房间里随着上门帮忙穿礼服的阿姨婶婶做着各种动作,各种又裹又捆地下来,还带上妆,穿上最外面的一层褂衣已经是数个小时后,“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轻飘飘的,实际上,嗯,还挺重的。”

“不过看到理佳穿上这一身礼服,姑姑才发现,理佳已经长大了。”同样一身传统和服打扮的良子坐在理佳跟前,“今天都要成为新娘子了。只是你真不打算告诉你的爸爸啦?”

“嗯。”理佳点点头,“我跟继母的关系一向不太好,如果非要让他出席的话,只怕继母会也会各种闹让他打消了出席的念头吧。如果他真要问起来的话,那我再说吧。不过自从我18岁的时候离开家,一直也没怎么见过他了。不过姑姑,今天以后我也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家人喔,所以不用担心理佳啦,我会幸福的。”

“要幸福喔,理佳。”良子起身抱抱理佳,再帮理佳整理一下头上的帽子,“我的小公主。”

 

“等一下看到新娘,别又再原地爆炸了。”传统和式正装打扮的维克托戳戳身边的外甥,“今天以后就不是小孩子,可是成家立业的男子汉了。”

“维恰你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对于维克托一再吐槽自己的害羞,阿澄还是有些不太服气。不过说实在的,一身和式正装打扮的维克托,居然比作为新郎的自己还要惹眼,甚至被人以为是电视剧演员在拍戏。

“我们一向都对你有信心,只是今天对于你维恰舅舅开说心情有够复杂啊。”站在一旁等待新娘出门的勇利也难得把成人式时候的正装和服再一次穿上,“又是嫁女儿,又是娶外甥媳妇,他只是开心过头就开始胡说八道而已。对今天的主角没信心?开玩笑吗?喔,新娘子出来了。”

 

理佳看着因为时值花季,两旁的樱花树的枝丫上怒放的樱花,突然想起那一年自己被父母托付给身在长谷津的外婆还有姑姑,也是这个季节。

一晃都这么多年,从姑姑家里到神社这段路,虽然只有不长不短的30分钟,但是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才到了今天。

——“你好,我叫早川理佳,你叫我理佳就好啦,你叫什么名字?请多多指教。”

——“我叫佐藤澄,你叫我阿澄吧。嗯,多多指教。”

我跟阿澄初次见面的幼儿园,想不到还在呢。前两年还听说收生不足差点面临废校的局面,不过能保存下来就最好啦。理佳抬头看着依旧矗立在学校围墙边的樱花树,那时候才不过是刚比墙头高出一些的樱花树,现在已经长得比对面公寓的楼顶还高。

 

诶?学校的大楼都翻新啦?路过自己跟阿澄度过数年小学生时光的小学门口,理佳看到已经翻新的教学楼外墙,还有重新上漆的学校铁门。碰巧当年的班主任在门边带着学生准备去校外活动,认出新娘装扮的理佳,跟理佳笑着挥挥手。

想不到老师还没退休呢,去年回来的时候才大病初愈,也很认真地跟自己讨论过退休的问题,看来还是舍不得吧。当年老师还是挺严厉的一个人,当年理佳跟阿澄的学业上都各有短板,老师还特地把两个人留下来补课,但是每次过后都会亲自把理佳送回家。

也希望老师现在带的学生不要太调皮,能够让老师省心一点呢。理佳同样朝老师挥挥手。

 

哈啊,我最喜欢这里了!小时候经常和阿澄来玩耍的海边!理佳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想起自己小时候跟阿澄来玩的时候还因为好不容易就做好的泥沙城堡被海浪冲塌而哭了好久。

身边的这个人呢,只是沉默地用小桶在海里装了一桶水提回来蹲在自己旁边,轻声低说着“被海浪冲塌了不要紧,理佳的城堡我再做一个给你就好了,不过理佳你可以帮我吗?我怕我忙不过来。”

结果真的很认真地给自己重新做了一个更漂亮的。

理佳不由得想起前几周阿澄拿着文件放在自己跟前,说着不用找房子搬走,自己已经联系了房东,愿意把房子卖给自己,只是手头资金有限,就只能跟银行申请贷款,往后要慢慢还了。

“还贷款的话请把我也算上!”理佳举手,嘴角还沾着奶油炖菜的酱汁。

“我又不是还不起。”九州男儿在这上面倒是莫名地顽固。

“你是不是又想着自说自话了?”理佳真不明白这个人在这方面这么固执干什么,“你要记住,我现在可是佐藤理佳,我是佐藤太太,说好要共同进退的!而且我是住在这里的!”

“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偷偷跑去银行搞贷款手续,你的印鉴放在哪里我可是一清二楚。”理佳盯着阿澄,“我今晚就把你的印鉴藏到你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只要你敢自己偷偷跑去银行办贷款手续。”

 

看来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吧。阿澄的眼光看到了每经过一个有着两个人久远回忆的地方,总会看上很久的理佳。突然想到当年那个被维克托套话出来的生日愿望。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是因为太喜欢理佳才说出那番话,但是更多的,只是自己孩童时期单纯美好的愿望,至于能不能成真?自己真的没有想过。

或许说默认了不会成真吧。说实在自己很感谢维克托把自己跟理佳牵在一起,有时候觉得,作为舅舅的维克托对自己的付出也不比双亲要少,自己的父亲教会了自己坚韧,勇于承担,不轻易放弃,不怕苦累的品质。而维克托和勇利,则是教会了自己在这基础上有关人情世故,跟人和人相处细腻的一面。

自己也不过是一届平凡人,说不上有多幸运,如果说最大的幸运的话,莫过于可以拥有这两位从小给了自己很多的爱和关怀的舅舅。自己一直都不太懂得表达自己,也不太会表现自己,正是两位舅舅,读懂了自己的心思,教会了自己怎么去表达自己,怎么去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

而且在自己婚前,维克托也给自己来了一次长谈,教会自己该怎么去爱护另一半,尽管被路过的勇利舅舅吐槽那些胡说八道的事情就别拿来教人。但是维克托还是很认真地说别看勇利老是吐槽自己,但是这些招数他比谁都接受。

 

“首先一定要积极帮忙做家事。”维克托想起自己刚当上门女婿的时候确实什么都做得不太好,但是自己肯学,时间长了以后,反而是做到能让勇利放心的程度,“成了家以后你和理佳都是家庭成员,那家里的事情就没有分该是谁一手包揽,当然可以选择分工合作,但是千万不要萌生‘家务活就该是老婆完成’的想法,这个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应该做的事情,这一点,你可以看看你的爸爸,我的姐夫大人,还有我是怎么做的。”

“第二,每天都不能疏于表达对对方的爱。”这一点上维克托觉得自己是做得最好的,只是那么多年,勇利不是从红着脸跑走就是盐着脸回应自己一句“哦”,但是自己明白,他也只是感情内敛,必要时候爆发的话,哇哦,可是很吓人的,“阿澄你的性格跟勇利很相似,不太会表达自己,有时候也会因为这样就疏懒了,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有家庭的男人,理佳虽然跟你生活在一起,但是终归你们是独立的两个人,理佳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呢,不要对表达对对方的爱太过疏懒,这样长久下去,对方可是会失望的。”

“第三,不能忘记每天的吻。”维克托对于这些已经成为自己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原地爆炸什么的,就不要再有啦。另外争吵的话,可以暂时冷静一下整理思路,但是千万不要跟对方冷战,如果说愿意服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话,可以试试跟理佳约定一个规矩。”

 

“最重要的,是说话要算话。”维克托看着在自己对面正襟危坐的外甥,“维恰年轻时不算是一个特别好的男人,糟糕?也不算太糟糕吧,但是有些恶劣就是。但是长久跟勇利一起的生活,因为对对方的爱,让我们选择在某些地方愿意为了对方而让步,也愿意为了对方做出改变,漫长的岁月之后,维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每一段关系都需要用心思去经营,长久以后才会有了此刻的维系。”维克托此刻看着阿澄的湛蓝眼眸有如大海般平静,“所以阿澄——”

婚姻并非是恋爱的终点,相反地,是另一段亲密关系的起点。所有事因为今天自己跟理佳的成婚而结束,但是所有事也是因为今天而踏进了新的起点,新的关系,新的家庭,新的家人,还有新的角色。阿澄看着身旁有一对牵着手拿着糖果跑过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仿佛看见了幼时一同出去玩耍的理佳和自己,不自觉地就伸手牵住理佳的手。

 

“不是说去到神社直到行礼之前不能碰新娘子吗?”理佳发现自己的手被牵住,低头浅笑。

“现在都还没到神社呢。”阿澄低语,唯独这段路,自己想牵着她的手好好地走一段。

 

在婚礼过后的披露宴上,阿澄被一众宾客抓住容易害羞的弱点耍弄一番,但是也看到了唯一一次理佳在自己跟前穿未婚少女穿的和服款式。

附带新娘子的感叹,这么漂亮就只能穿一次,真不甘心。

负责摄影的是阿澄的另一位发小,当年引得阿澄唯一一次对理佳动手的同学翔太,翔太长大后在报馆负责体育新闻的版块。至于会选择帮发小当婚礼跟拍,一来是自己放假技痒,二来就如他自己所说的“我也想见证一下这一段奇妙的缘分”。

“毕竟我跟我家那位是普通不过的通过工作场合认识然后交往就结婚的嘛,呵呵呵呵呵。”

作为摄影师的翔太,也在晚间的时候发来修好的照片初稿。拜访完本家晚上回到住处洗去一身疲劳以后的阿澄一进房间,就从自己带来的随身电脑里看到了相当了不得的事情。

电脑屏幕上显示今天婚礼披露宴上拍的合照还有其他照片,一大半数量都是可以看到自己的脸上贴着鲜红的唇膏印。

至于婚宴过后自己和跟穿大振袖和服的理佳拍的合照,甚至更明显地可以看到自己嘴唇上留着唇膏的颜色。

再之前穿着未婚少女专属的大振袖和服的理佳搂着自己亲吻的一幕刚好被翔太拍下来。

婚宴结束后貌似还去拜访了本家来着?好像还见了一下亲戚,最后才回去乌托邦胜生的,那这样的话……

阿澄突然觉得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Honey你怎么啦?”理佳坐在电脑跟前,转头看着坐在床边抓着头发的阿澄,“照片已经可以看咯!”

“理佳你不是说那支唇膏要很少用的吗?不是说嫌弃它容易脱色的吗?”阿澄想到今天自己就这么贴着理佳的唇膏印跑了好几个地方不自知的情况,窘迫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啊,我是说过啊,可是不用完就这么放着很浪费啊”理佳看到阿澄纠结窘迫,随时下一分钟就自我原地爆炸的样子,笑得一脸纯良,“我现在可是人妻啦,作为妻子是应该要勤俭持家吧,怎么可以随便浪费东西呢?honey你说对吧?所以我还是会用喔,只是很少用而已,但是我会好好用完的!”

佐藤澄,我说过的,当初你那句“我会负责任”,我是绝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评论

热度(16)